第(2/3)页 “我给过你脸了!给你路你不走?!” 维克托的声音嘶哑而疯狂,带着一种彻底撕破伪装的快意,“喜欢演硬汉?我让你演个够!” 话音未落,他高举餐刀,毫不犹豫地朝着劳伦斯按在桌面上的右手手背狠狠扎了下去! “噗嗤!!” 锋利的刀刃穿透皮肉,切断筋骨,直接钉进了木头桌面! 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!!” 劳伦斯发出了一声非人的、凄厉到极点的惨叫,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,眼泪、鼻涕、鲜血糊满了整张脸。 剧痛几乎让他瞬间昏厥过去。 维克托握着刀柄,甚至还残忍地拧动了一下,让刀刃在骨头和肉里摩擦。 劳伦斯的惨叫变得更加撕心裂肺。 “痛吗?!啊?!”维克托俯下身,脸贴近劳伦斯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面孔,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兴奋,“这他妈的才是现实!不是你那狗屎的好莱坞电影!” 他猛地拔出餐刀,带出一股鲜血,溅洒在雪白的桌布和他自己的西装上。 劳伦斯瘫软下去,抱着血肉模糊、不断痉挛的右手,发出断断续续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哀嚎和抽泣。 维克托甩了甩刀上的血,用刀尖挑起劳伦斯的下巴,迫使对方看着自己那双疯狂的眼睛。 “听着,你这不识抬举的废物。” 维克托的声音低沉下去,“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蠢货!你以为你很重要?你以为没了你德州就转不动了?” 他嗤笑一声,充满了极度的轻蔑。 “你不干?行啊!有的是人干!德州那些墙头草一样的豪强,他们会像狗一样爬过来舔我的靴子,求着我给他们一口饭吃!” 他的刀尖微微用力,在劳伦斯下巴上划出一道血痕。 “但你?还有你那该死的、自以为高贵的斯图亚特家族?” 维克托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,“完了!我告诉你,你们他妈的全完了!等我把保罗从他那乌龟壳里揪出来,我会把你们兄弟俩,还有你们家族里每一个沾亲带故的杂种,全部吊死在奥斯汀的议会大厦门口!” 他猛地收回餐刀,厌恶地看了一眼瘫软如泥、不断呻吟的劳伦斯。 “把他拖出去!关进地牢!” 维克托对门口如雕塑般站立的卫兵喊道,“看着就碍眼!” 两名士兵面无表情地走上前,粗暴地将几乎昏死过去的劳伦斯从椅子上架起来,拖着他向外走,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断断续续的血痕。 好久没干人了,有些生疏了。 维克托整理了一下沾血的西装领口,拿起一块干净餐巾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的血点和手中的餐刀,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琐事。 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。” 他低声骂了一句,将擦手的餐巾厌恶地扔在地上。 维克托叼着烟,深吸了一口,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,才缓缓吐出。 他脸上暴戾的神色已经褪去。 “罗胡斯。”他对着一直像影子一样守在门口特勤局副局长兼近身侍卫开口。 罗胡斯立刻上前一步,微微躬身:“先生。” 维克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“让九头蛇的人动起来,还有墨西哥反情报总局、墨西哥新闻局、内务局那三个衙门,别他妈闲着。” 他弹了弹烟灰。 “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,用一切手段,联系上德州那些还没被炮弹炸傻的豪强家族,加勒特、塔夫脱、约翰逊……不管他妈的谁,告诉他们,保罗·斯图亚特的船要沉了,聪明人该想想怎么上岸。” “给他们带句话,现在听话,主动拨乱反正,配合我们的人,他们的土地、油田、生意,还能保住七八成,甚至以后还能分到更多。 要是等我们的坦克开到他们庄园门口……” “我就把他们祖坟都炸了!” “明白,老板。”罗胡斯点头。 “去吧,动作要快,我们没时间等他们开家庭会议做决定。”维克托挥挥手。 罗胡斯迅速转身离开,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。 维克托又吸了口烟,低声自语,嘴角带着一丝嘲弄: “当狗还怕没有人?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想叼骨头的狗!” …… 德克萨斯,休斯顿以西,布雷洛克庄园(Braylock Ranch)深处。 这是一片占地辽阔的私人领地,与其说是牧场,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王国。 高墙、电网、私人武装巡逻队,无不彰显着主人深厚的财力和与世隔绝的警惕。 在主宅那间铺着熊皮地毯、装饰着鹿头标本和古董步枪的书房里,气氛却异常压抑。 老埃尔顿·布雷洛克坐在他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后,手指焦躁地敲打着桌面。 他年近七十,头发银白,但眼神依旧像鹰一样锐利,只是此刻这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挣扎。 他面前站着他的两个儿子:大儿子马库斯,体格魁梧,满脸横肉,穿着牛仔靴,身上似乎还带着马厩的味道。 小儿子科尔,则西装革履,戴着金丝眼镜,是家族在休斯顿生意的实际操盘手。 桌上,一部不起眼的卫星电话刚刚结束通话。 “墨西哥人…他们开出的条件…” 小儿子科尔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,“他们承诺,如果我们能协助维持休斯顿地区的秩序,并在适当时候承认新的统治权威,我们的石油合约、港口使用权、还有…还有之前那些不太合规的生意,都可以得到赦免,甚至得到更多州政府的项目。” “这他妈就是让我们当叛徒!卖国贼!” 长子马库斯低吼道,脸涨得通红,拳头攥紧,“父亲!我们不能听这些杂种的!保罗总统还在奥斯汀顶着,德州的孩子还在红河边跟路易斯安那佬拼命!我们转头去舔墨西哥人的靴子?布雷洛克家族一百四十年的脸都要丢尽了!会被写进历史书里唾骂!” “脸面?!” 科尔猛地转向他哥哥,声音也提了起来,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讥讽和焦虑,“马库斯!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外面!红河防线快崩了!南部已经被墨西哥人打穿了!奥斯汀能守多久?一个星期?三天?!保罗·斯图亚特他自己都在准备后路!我们呢?等着墨西哥人的坦克碾过我们的牧场?等着他们的宪兵冲进这间书房,把我们都吊死吗?!” “那就像个男人一样战死!” 马库斯咆哮着,猛地拔出腰间那把定制版的柯尔特“蟒蛇”左轮手枪,重重拍在桌子上,发出砰的一声巨响,震得鹿头标本都仿佛晃了晃,“而不是像条瘸皮狗一样摇尾乞怜!” “战死?说得轻巧!”科尔也豁出去了,指着窗外,“外面有三百个为我们家族工作的人!他们的命呢?我们的炼油厂、我们的码头、几千个靠我们吃饭的家庭!你他妈一句像个男人,就要把所有一切都拖进地狱给保罗总统陪葬吗?!你这头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蠢驴!” “你说什么?!你这穿西装的软蛋娘炮!” 马库斯额头上青筋暴起,猛地上前一步,几乎要揪住科尔的领子,“没有老子和家族的人脉跟枪护着,你那些肮脏的期货交易和地产兼并早就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了!” “都给我闭嘴!” 老埃尔顿猛地一拍桌子,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脸色灰败。 两个儿子顿时停住,但依旧像两头愤怒的公牛一样瞪着对方,胸膛起伏。 书房里只剩下老埃尔顿粗重的喘息声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。 过了好一会儿,老埃尔顿才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两个儿子,充满了疲惫。 “马库斯。”他看着大儿子,“你的勇气,是布雷洛克家族的脊梁,我一直为你骄傲。” 然后他看向小儿子:“科尔,你的算计,是布雷洛克家族能活到今天并且壮大的脑子,我也依赖你。” 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变得更加沙哑: “但现在,脊梁可能要断,脑子也可能要被人挖出来,我们面对的不是生意场上的对手,也不是州议会里那些可以收买的政客,是战争…是维克托那种完全不按规则行事的疯子。” 他看向桌上那把闪着光泽的左轮手枪,又想起卫星电话里的威胁—— “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…他们有坦克,有飞机,而我们…”老埃尔顿苦涩地笑了笑,“我们只有一些拿钱卖命的保安和几杆老枪,挡在路上,只会被碾成粉末。” “父亲!!”马库斯不敢置信地喊道。 “那我们怎么办?投降?屈服?”科尔追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