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一章 我心匪石不可转-《老祖重生后跟死对头恋爱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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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李应逢独自站在庭院里,脑袋埋得极低,双手握拳,表情纠结郁闷,“是因为我自己。我对自己感到愤怒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李应逢仅仅咬着牙关,挣扎不已。

    司曳轻叹,“既难以启齿,便不提了。早日歇息,明日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李应逢转身,逃似的离开。

    刚刚练完枪,身上粘腻不堪,加上这琅房十里开外都没姑娘,也不必避讳什么,陆介进门就脱掉圆领外袍跟中衣然后随手一扔,光着个膀子,翻箱倒柜找衣服沐浴去。

    李应逢刚进来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光着上半身的陆介,目光一暗。移眼,又见那脏衣竟被扔在自己床头,这股怒气,像是找到了发泄口。他快步过去,抓起那件衣服直扔到陆介那线条颇为好看的后背上。因为力气用的大,背上迅速泛起红色。

    陆介原本的好心情,皆被这姓李的白菜给毁了,这会儿,分散到五脏六腑的不爽,统统袭到了一个点上,他抓着衣服,眼光不善,“李应逢,是不是最近待你好些,你就开始忘乎所以了?”

    “陆介,我需要你待我好?你以为你是谁?倒是你,懂不懂什么叫君什么叫臣?处处在我眼前嚣张,这般放肆又是为何?为何啊!”

    陆介嗤笑,随手将衣物扔至地上,站起来,“那不如二皇子你教教我,何为君臣?”

    “陆介!”种种情绪缠绕在一起,来不及再多虑,李应逢直接挥拳而上,陆介没想到这人竟直接挥拳而上,硬生生受下这拳。待陆介回神,吐掉血沫,礼尚往来,回了他一拳。

    平静多日后,火山再次爆发,这两人竟又打了起来,只不过这次谁都没让谁。也没人拉架,两边情况都不容乐观。

    陆介一脚踹开李应逢,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哭,老子就不姓陆!”作势又跑扑来,可是,天道好轮回,陆介竟踩到那被他弃置于地的外袍,又是个脚底一滑,惊呼一声。往后栽。

    那短短一瞬间,陆介心想:自从遇到李应逢,这已经是第几次滑倒了?

    李应逢惊的瞳孔一缩,下意识伸手去抓他手腕。慌乱下,自己也没站稳,也顺着陆介往下倒。他眼尖,见陆介脑袋要磕到衣柜棱角时,立马抬手护住他脑袋,手背磕到棱角处时,疼的他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陆介一屁股坐地上,他立马伸手去揉,疼的他呲牙咧嘴,“啊……好疼。疼死我了!”

    李应逢张嘴,关心话都到嘴边了竟也被他给咽下去了。

    程己被郑小公子叫去洗衣服还顺带打理被铺,走时那郑以愿难得夸人,说他虽然榆木脑袋但却胜在手脚利索。干完这些,回屋子歇息时,刚进门,便看到了李应逢一手抓着他家少爷手腕,一手抱着脑袋,少爷在他身子下面还哀嚎着疼……

    跟陆介对上眼时,程己眼光一变,不多说一句话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程己!!”陆介伸手大喊着毫不留情离开的他。

    这一摔,把他的怒火都给摔没了。推了一把李应逢,“走开!”一把抓起干净衣服,就往净斋走。

    夜以深,那边的烛火皆被挑灭,陆介踩着一地月色推门而入,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,跃入温池里,盯着黑漆漆的一面墙,气的他胸口起伏不断。粗暴搓着自己手臂时,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他转身去看,那站在月色下的黑影可不就是那阴魂不散的瘟神!

    他背过身子,视若无睹,继续洗自己的。

    李应逢将自己衣物脱下,规整搭在放置衣物的地方,再缓缓入水,闭眼。四周静谧,唯有一处不断有水声传来。原本静下来的他,又心浮气躁起来。倏然睁眼,看着那边隐约的轮廓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陆介洗的快,双手撑着池边,哗啦一声,爬了上去,拿起随意放着的干净里衣穿好,散了发,就要走。

    李应逢眼底水光一颤,“还疼吗?”

    陆介身形一滞,瞥了他一眼,推门就走。

    哗啦一声,李应逢抬起自己放在水里的手,神色复杂的盯着,原本顺了父皇心意来琅房,一是为了避开那恼人的草包大皇子,二是也是早闻这司曳先生学识颇深颇为仰慕,三是为了讨父皇欢心让母妃放心……

    之前做的那些浑浑噩噩违背本意之事,待到他拨开浓雾见明月想明白时,却惊恐万分。事情,怎么会相背而驰的发展?为此,他实在是惶恐纠结懊恼悔恨万分不安。

    更可怕的是,是他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猛兽。

    今日一大早,便有个学生急匆匆赶来学堂说,先生不舒坦,让他们自作安排温书。这消息听的郑以愿眼睛一亮,又加上那严上舟因事外出没个两三天回不来。这一切,简直是天助他也!带着一脸喜色转头去看表兄,整个人瞬间呆滞。

    他表兄原本俊美的脸蛋竟青一块紫一块的!心里当即一紧,立马扭头去看陆介,还好,这人挂彩的比他表兄还厉害些,遂也安心了。快速窜到李应逢身边,碍于那三个讨厌的家伙在附件,虽然声音压得低,但也难掩他眉宇间的兴奋神色,“表兄,咱们现在就开始?”

    李应逢皱眉,细想最近发生的事,是他太为纵容郑以愿了,“以愿,淮安郑氏一贯的大度大气家风,你怎次次背其道而为之?可有将这些训诫记在心上?将来如何挑起这偌大家族的担子?”

    在家里也难得有人敢说教他,故此,这郑以愿一听说教便觉头大想逃。他又机灵,了解李应逢脾性,既然挑起训诫话头,此时不管回什么,都要被逮住说教好一会儿。对一直在瞧着这边的陆介使个眼色,便干脆利落的扭头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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