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薄栾舟看着拿着手中的资料,一直没有勇气去翻开。 他听着侦探的话,“实在是对不住,你知道的,你们几大家族的东西,向来是比较不好查的,你又要清楚详细的,所以就耗费了时间多了几天。” 侦探生怕薄栾舟因为耗时太久怪罪,或者说是在资金报酬上…… “嗯。”薄栾舟点了点头,将一个信封推给了他,“这是剩下的,辛苦了。” 给了钱,然后翟钧霖才起身,离开了这里。 他拿着那资料,开车到了江边,才停下。 薄栾舟望着车窗外,江上波光粼粼的江面,灯光的映射下,五光十色。 眺望沉思了好一会儿,他才打开车内的顶灯,从密封袋中抽出资料。 资料不多,就两张纸。 但是每一行字都十分的醒目。 在那期间,秦浅曾经医院7次,其中有4次从手术室出来,都是直接推进ICU的。 最后他出国那天,是池家的人开车送她到薄家的。 那个时候,刚好他的飞机起飞。 所以她成功了,可是他退缩了…… 在她拼尽全力奋力一搏的时候,他却选择了放弃。 在她欣喜看到曙光的时候,是他亲自送给她了绝望。 薄栾舟拿着这些资料,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。只是想要捏紧那纸张的力气都没有了,仿佛这两页纸张有千斤重一般,叫他拿不住。 又其实,他托不动的,是秦浅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。 是他辜负的曾经。 所以……她真的不会再回头了? 薄栾舟不知道,他突然想,有时候伤得越痛,是不是就更难以忘怀? 在江边靠了将近一个小时。 江风从江边猛地直接从落下的车窗灌进来,寒冷刺骨,脸像是被冰棱刻过的疼。 他拿出火机,将那资料慢慢点燃,扔下车窗,看着那火焰跟着风,迅速蹿大,又迅速变成灰烬。 薄栾舟启动车,游离在这诺达的澎城街道,漫无目的,无归处。 后来,他停在一家会所旁。 他望着会所光怪陆离的灯光,恍惚想起这里的酒不错。 薄栾舟靠了车然后朝里头走了去,要了两瓶好久,找了个角落,静静地喝。 …… “爸,你说池清浅那女人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?”池堇年皱着眉头,有些担心。 池启河端着一杯酒,借着灯光的颜色,欣赏着酒色,“察觉了又如何,没有证据就空口无凭。” “你要相信,我们才是老太太血脉相连的后代,如果我们反咬她一口都有人相信,但肯定不会有人信她信口开河的我们害老太太。”池启河抬手拍了拍池堇年的肩,“堇年,有时候,不被人相信的真相,就不是真相。” 池堇年偏头想了想,思索了许久。 “诶……爸!那不是薄家的那个私生子吗?”池堇年瞧见了那边的薄栾舟。 池启河顺着池堇年指的方向望过去,刚好见他闷头喝了一杯酒。 他轻轻地转着手中的酒杯,几秒钟后,低低地笑了一声。 “你瞧,上天多可是很眷顾我们一家的。” 话落,池启河便端着酒,从旁拿过一瓶红酒,抬脚朝薄栾舟而去。 池启河用酒杯在屏风边框上轻轻敲了敲。 “薄队长。” 薄栾舟闻声抬头,“池董事。”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选了一地儿,还能够撞上池启河。“请坐。” 池启河上前,坐到他对面,握着酒瓶给薄栾舟添上酒,“薄队长,好酒是用来品的,不是用来买醉的。” 薄栾舟看着那酒在灯光下的色泽,心底笑了一声,果然这池启河的酒就是不同的。 “我们这些四肢发达的人,不像池董事这样有品位,就算再好的酒到我们这儿也就跟水差不多。” “薄队长可别这么说,你可是薄老爷子最青睐的一个。” 薄栾舟低笑,“池董事最近耳朵不怎么样啊……澎城的人可都知道了我家老爷子的继承人是那流落外头的孙子的。还是说……” 他突然敛起话头,语气渐凝,“池董事是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同我说?” “薄队长是聪明人。”池启河把红酒递到唇边,轻抿一口,有些陶醉,“你说说这半路杀出来一个流落外头的人,却偏生抢了属于你的继承权和女人,薄队长……就没有点什么意思?” “池董事想要我有什么意思?”薄栾舟把酒杯放下,指腹轻轻地摸索着杯壁,敢情这老狐狸,是来和他找合作的。 “你是聪明人,应该明白的。”池启河朝他举杯,饮了一口红酒,“你若是想通了,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 说完,他起身朝外走去。 走了两步之后,又突然回头,一脸恍然的神情,“对了,你和那流落外头的孩子好像是还有着人命的仇的,对吧?” 话落,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,低笑一声。 抬脚离去。 留下薄栾舟握着那酒杯,眼眸半垂,那深眸里的神色晦暗不明。 …… 几天后。 薄老爷子住院了。 秦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刚好又是一个晚上。 刚吃过晚饭,开了一个远程跨过的视频会议,程惜进来和她说的时候,秦浅缓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。 “真假?” “不清楚。这薄家的人都在医院守着呢!听说现在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。”程惜也不明白。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薄勤晟一般是不会去医院的。 这回虽然他是要做戏,可他也并没有给自己一个暗号说要做全套的。 那突然送进医院…… 秦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 “密切关注一下,有什么立马来告诉我。” 如果这个时候,薄老爷子出事,不仅是薄家要动荡,翟钧霖要面临的局面就要更难做的了。 第二天一早,程惜说,凌晨三点的时候,老爷子从那手术室出来了,被转进了ICU,至今昏迷不醒。 听到这个消息,秦浅就心头暗叫一声不好。 吃过早饭,去了一趟医院。 “池小姐,对不起。我知道您现在是池家的家主,我本来不应该拦着你的。但我爸他才从手术台上下来没有多久,需要静养观察。所以……”薄君厚抬手横在秦浅的面前,“池小姐还是请回吧。” “我也知道,池小姐和我爸向来亲近,想来是很担心的。池小姐您现在掌管池家,应当是日理万机吧,要是我爸醒了,立马差人告诉你,你看成吗?” 薄君厚一直身体不大好,反反复复地病者。所以他很少出来,一直都是庄园里静养着。 有什么公司的事儿,都是要他大儿子,薄清樊去处理的;小儿子嘛,薄清勉就是替他到老宅多陪陪老爷子,也算是替他尽孝了。 瘦骨如柴,站在她跟前,别说她动手了,就是轻轻地一推,就是怕他要散了架去。 “那好。打扰了。”秦浅点了点头,离开。 在转角处,遇到了翟钧霖。 “去花园?”秦浅问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