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旁的钱教授和方教授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。方教授饶有兴致地问:“那探方发掘法具体如何操作?你说说看。” 林初夏像背书一样清晰复述:“探方发掘法是遗址发掘中最常用的方法。具体操作是:将预发掘区域划分为若干个5米见方的正方形网格,称为‘探方’。探方之间保留1米宽的‘隔梁’,用于观察地层剖面和行走。发掘时,需根据土质、土色、包含物的不同,将探方内的堆积划分为不同的‘文化层’,遵循‘先上后下’即由晚到早的顺序逐层清理。每层中出现的各类遗迹,如灰坑、房址、墓葬等,需按照其打破关系,逐一清理并详细记录测绘。” 她的复述几乎一字不差,连赵教授笔记里特有的表述习惯都模仿了出来。三位教授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,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彩。 “好!好!好!”赵教授激动地连说三个好字。 钱教授立刻从自己宝贝的帆布包里翻出几本厚厚的手稿:“小林,这是我这些年研究东北边疆民族葬俗的心得!你看看!” 方教授也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沓资料:“这是我整理的古代壁画保护与临摹技术的笔记,或许对这次有用!” 面对教授们炽热的期望和倾囊相授的珍贵知识,林初夏无法拒绝。 她深知70年代特殊时期,考古事业遭受重创,人才断层严重,这些老教授是在用这种方式,将文明的火种悄悄传递下去。 于是,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这顶飘着松脂香气的军绿帐篷,成了林初夏的“速成学堂”。 白天,她如饥似渴地阅读三位教授毕生心血凝结的手稿笔记。 钱教授的笔记旁征博引,充满大胆假设; 赵教授的笔记严谨扎实,条理分明; 方教授的笔记细腻详尽,尤其关于脆弱文物现场保护的土法妙招,如用白醋加明矾水喷洒临时固色,用桐油浸泡的麻布包裹易碎器物,让她大开眼界。 她的超强记忆力在此刻发挥到极致,浩如烟海的知识点被迅速吸收、归类、融会贯通。 晚上,帐篷里常常上演“三师会审”。 第(2/3)页